晚冬的夜,在众目睽睽下,忽然宁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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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砌成的城,直到那夺目的灯光都已经悄然熄灭的时候,月牙映照下的它才应显出它被凝冻的底色。
就像雪虐风饕的广场下奏响悠扬的管风琴。当风雪在肆意侵袭着的时候,盘若游龙般清黄而被连成一排的路灯下,僻静的街道总能见到金莹灿烂的烟花一样, 寒彻刺骨也会随着这的夜渐消减退。
雪絮覆盖着,在绵长的道路间,像厚紧的棉被铺设在本应尘土飞扬的天地里,与同样神色匆匆的人们作伴,可这一会儿却宁静了,只留下连星的灯点缀在蜡烛楼上。
“妈妈…”倚在病床上的病人呼唤着身边的亲人,把本正心事重重的父母给叫动了,”妈妈…”母亲拖着身子移到女儿的床旁,“怎么啦,静静?”母亲轻声询问着。
“我想睡一会儿觉…”女儿把头望向窗外。明灯下照射的漆黑一团的窗外作隐隐的轰声,混杂着车笛的刺耳。
“妈妈能拉一下窗帘吗,外面好吵…”望着窗外无际的夜被帘子遮盖住后,女儿终于慢慢合上眼,艰难的卷进被子中休息了。
稍臾片刻,当重归寂静的时候,静静的妈妈悄悄在病床上起身,把静静没有吃多少的粥点重新盖上盖子。撑着自己的腰肩,把柜子上散落的药片和手机整理在一处。
时间一阵一阵的凝滞,但女儿静静的父母却始终没有合过眼,母亲无时无刻的在为没能为静静有任何细心的照料担忧,眼前手机的应用通知点亮了屏幕,活泼可爱而富有生机壁纸前,针脚般数字的显示时间是三点整。母亲看着这些散落的物件,忽然为过往感伤着:“
静静从小时候患上病症,已经有十多年的光景了。这短暂的二十几年弹指间,静静受到的苦难就已经不知让父母俩揪心了多少次。
静静四五岁的时候,走路的时候仍然同小时候蹒跚学步一样的一晃再晃,那时都以为只是发育的太晚。直到去儿科医院诊断后才发现不幸罹患病症,不得不和本来就情谊不合的丈夫一同撑起了静静的日常开销和生活。
静静喜欢封闭自己,每当关上房门的时候,母亲守在门前,怯怕女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父亲回来时,每当要与妻子口角嘶吼的几乎不会有一句言语;女儿无力到很难正常行走时,有时还会感觉到肌肉有一股钻心的痛楚,母亲艰难的背着女儿一起淋浴过后,总能在推开门的瞬间,望见翻倒到七零八散的几瓶酒瓶。
母亲纷乱的思绪被轻搭在背后的静静父亲打断了,他只低头看了正在熟睡的静静,放低声音说到:“静静她妈,咱们先出这个病房一下,我找你有一些事情商量。”
从稍显宁谧的病房移到昏暗冷清的走廊,静静的母亲不禁打了个寒噤,在稍远离房门的扶手旁,静静母亲的视线从来没有移开病房半步。随即而来的,是丈夫一番简短的问话:
没有回答,过道散发着凄冷的气息,为了照明的灯光在走廊中显得如此惨白,是病人痛苦的面孔的底色。
“主治医师怎么说,现在还能治的了吗?”
过道依旧散发着凄冷的气息,灯光如此惨白,如病人痛苦时拽在床边,命悬一线时最微弱的呼唤。
“没有说什么…”
不禁紧攥病房门间相连的栏杆,下肢似要不受力的折倒下,紧绷着的唇尖上脸色平静,正在忍受巨大的痛楚,在昏幽的灯面下模糊了脸的神色。
“难道那些锻炼该做的都做了,各种疗法都已经花了钱,都没用吗?“
静静的妈妈依旧保持着沉默,时刻良久才慢慢开口:
“病费单明天就会结…你去趟家里,去通知一下家里的人看看静静,过年了要聚在一起的好…”
未能等到把话说完,泛着肚白的胶板,于阴影处传出欢快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是值晚班的看护病人,在给身处远方老家的父母打去平安,被自己的孙女抢夺打断后,传出故意责怪的嘁声,惹得那端一阵捧腹大笑。
“妈妈新年快乐呀!”刚刚从咿呀学语的状态挣脱没过几年的小女孩,在跟妈妈说着祝福平安的话语,“我画了一张妈妈的画呢,妈妈你看,像不像你呀?”
“好像呀!女儿好棒!”病房的看护,同时也是妈妈,为女儿静心制作的杰作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尽管不能为他人一同分享这份喜悦;或许看见自己亲爱的女儿的时候,才会展现的那样甜美吧。
“以后要多给妈妈画画哦!“ 她边走,边以手臂不自禁的护住露齿而笑的面庞。
“女儿也要记得回来,群里发的红包也要抢几个当零花钱用啊!哎…你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家里,之后应该有…”只转过一个拐角,愉悦、担忧交织在一起的声响倏的瞬时隐去了,又再次剩下了昏暗和孤寂的走廊。
直到这时挺直腰板的父亲才发现,静静母亲已经扭头转向了病房的门。侧耳倾听着,似乎再次独听到女儿的哀唤
“你快去吧…”静静的母亲挥了挥手,丈夫挺起身来,尽力挺直的腰板的身影,也消隐在了长廊里。
静静母亲才在屏声凝息中喘着大口的粗气,刺骨锐利的周边的一切,随着一呼一吸中也缓和起来了,壁灯透出了原本温和的润色。
静静的母亲依旧俯身门旁侧耳倾听着室内的,先前的静谧依旧充溢着整个房间。在暂歇的思暇中,这一团浓雾中的静谧会是什么呢——离开前的氤氲?生存的希冀?还是什么…她从始至终还是没有搞清。
“我好像没看女儿好久了。”静静的母亲默声絮叨着,她轻挽门把,没有摸着灯的开关,透着仅入的光线,迈着磕绊的步履的走进去了,映上轮廓的窗帘下,独守于女儿的病床旁。而当曦辰来临时,第一束阳光将会蔓延到广大的天地,于每个人的窗前。
新的一天又来到了,伴着人们口口相传的“新”字,金莹的太阳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尽情炽耀着自己的底色,在道路旁,在街道间,贴上了细碎的喜庆的红。神圣庄重的教堂在平时唱响的是兄弟姐妹间似用鲜血涂抹嘴唇以口比心的赞颂,此刻也放开了自己的拘谨身姿,任许多人都在旁的空旷广场四处走动,嬉戏欢闹,堆雪人、扎纸花、偶尔将瓶子里塞的冲天竹埋进雪堆里,只嘤的一声,这一噼啪巨响惹的无辜者直痛骂那些不长眼的家伙。
任皑皑白雪尽揉在花坛的泥土里。在那鹅毛团顶上总是冒着一顶绿尖。人和人也要穿着璨亮的新装,互相依挽着,走动着,烟尘风雾也都会被扫进暗处。层峦相叠的建筑外,无论新旧,都抹上了一弯晶亮的银,车流随着赤灿相间的顶灯浮动着,流掠着尾气。
静静的父亲正穿梭于道中的车流间,他要赶快占得时机带到身边的亲戚到医院去,见了面就要闲扯着家长里短,静静父亲也只是简单作答几句。内心的冲击顺着血脉涌张,让静静父亲的身体时刻感到有冲痒,力要喷薄而出的感觉。但他的身旁有与自己亲缘最深的小孩和一直在家中担当权威的大人,又使他的这一丝冲动被不停抑制下来。他也只是这万千车流的一粒珠滴。
挨着车相近的铁架和盆景都卷成了残影,行驶慢速的车渐渐的退却到后方,唯独逐渐运离到视野外的大楼,正在提醒着静静的父亲他们确实是在医院的路上行进。找到空余的场地,将车停置安放后。脸上忽然传来一阵刺冷,他又不得不把步子缓下来了——那些亲戚正在捆拉着看到雪调皮到想四处疯跑疯玩的小孩子。
住院楼的内部,仅仅过了一顿年夜饭的时间,先年的繁忙景象就开始渐渐复苏,拥挤的甚至是黑压压的看病的人,有的还披着厚厚的棉服;已经拉下毡帽,正在解开衣扣,一霎时就隐于人群毫无踪影,毫无停绝拍打按钮的噪声已经茫远了,但仍然让人心底聒噪成一团乱麻。
静静的父亲决定乘扶梯上去,乘上扶梯的人一般去往病房那边就很稀少了,用电梯上去的才是那些看望病人的亲属。对于最亲最爱的人,没有谁会耐得了性子去和赛跑的时间受煎熬;某些时刻,诉说一生的长厮相守也会置若罔闻。
隔绝长廊的那垄推拉门被推开了,长廊里不断的有游荡在拐角嬉戏玩闹的小孩的笑声,这些刚舔舐出乳牙的幼儿,会扯出他那极大的锣嗓,喊出动画片里各路英雄的名字。
转身拐角间,眼间一切好似马车一样,留下几些物件就扬尘而去:蓝底塑胶的防滑地板、连在病房一端的扶手、悬于壁板间的时钟、镶嵌在内壁的天花板,四方之下的空间是为了铺陈这些东西。支撑四方的结构,能带来最为安心的稳固,成就了秩序间的递墒,是从土陆间顷刻筑起的罅穴,同这万千似闭塞到各司其职的链锁,困住的是毛色杂乱,纷乱如麻,窝团取暖的鸟群。
小孩又在走廊的死角旁吵乱骚闹,用力吼破嗓子,声嘶力竭,喊的依旧是那些英雄怪兽的指称,取代为更加焦躁不安的叫嚣, 惹来一双双眼目的躲闪注视,衣襟手臂的扫动掠起一阵阵风,各有心事的人们摆出疑惑的神情慢慢围观在了一起,慢慢的要把狭窄的过道围堵的水泄不通。静静父亲连带牵着孩子的几个亲戚,才奋力把自己身体从人群构成的淤塞中拔出来。
拧开门。母亲闻声转过头去,在拧干沾满热水的毛巾,细心帮女儿擦拭身体,日复一日的剧痛把女儿折磨的滴水不进了,铺盖遮住的双臂渐渐瘦弱的同苇杆般枯黄,手上的自留针悬吊着空瓶,毫无血丝般惨白的脸,翕动的干裂嘴唇下是渐趋虚弱的一呼一吸,寒风凛冽时已被摧折殆尽的莲包,也如此毫无生机。已在病床旁面色凝重的母亲赶忙挤出一副喜笑颜开的容貌,起身穿过病床边,握住了丈夫旁亲戚的双手,一方又略微低头,手臂跟随晃动着,同一起挤出欢喜的样子话。
“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
“新年好。”
滞望着女儿依旧痛苦到紧绷脸颊的面庞,能从乱麻般心绪间掠现的只得是沉重的哀愁;母亲不自觉的把握紧的手挣脱。
”来”,亲戚仿佛仍然吗不依不挠的将各自的小孩牵到储物柜旁,“快去给你的叔叔姐姐拜年。”
“叔叔好、姑姑好,新年快乐!”初次接触病房事物感到新奇的小孩子朝着静静的父亲和母亲先各鞠了一躬,后来踮起脚尖地将整个身子转到病床边轻轻定住,诧异惊奇的眼光打量着病弱的静静,“姐姐,新年快乐呀!”
四目相对,静静虚弱的身体已经说不出什么祝福的话语了,浑浊的泪滴覆过了哀痛的双目,咬牙依旧保持着平淡的样子,咧起嘴唇勉强的做出了快乐的神情。
门轴转动的摩擦声,让寂静氛围刚稍搅动的病房又重归了静寂。病房里的亲属都朝着声音的方向回头张望,“各位先让一下”, 是护士随着推车推开房门,调整呼吸机上的参数设置,准备给静静进行例行的通气疗程。
护士扶着静静的头发,将氧气罩慢慢覆在静静的面部上。静静的四肢已经僵硬到无法活动了,肌肉传出的痛楚,护士固定头箍的时候,将头挽起时要格外小心和缓慢,但是这样仍然让静静痛到难以忍受,干裂而苍白的嘴唇不断发出苦痛的哀求声。
护士只能加快安置的速度,即时绕到床的右边将吊瓶撤下,尽量让患者减少受到动静的痛苦。静静的母亲见到这个景象已经趋近崩溃,扯着丈夫的肩膀,俯身无助的小声啜泣着。
“请问,你是她的父亲吗?“于口罩下遮住脸的护士转头就开口询问到。
“我是,嗯。“
“这个单麻烦你们签上自己的名字,啊。 “护士递给了一张款单,事无巨细的项目检查和药物列总开来,就已经有大约以十万元计的开支。” 那缴费和医保报销的费用请去前台缴清。“
父亲记得每次交完费用,都要耗费父母大量的工作精力和工资,母亲还要勉励维持着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使家庭不断的为此争吵。只要将橱灯一亮起,就总会让人有一股压抑和不安的预感。
即使是亲爱的女儿逐渐受不了父母所带的压力,吞药、割喉,抹手腕,几次自尽未遂下来,但父母总都一致认为,宁愿为治愈的希望抓住机会,也不愿就这样让女儿白白的失去短暂生命中的一切,即使已经开始对女儿的身体状况的恶化最终的导向结果隐约所知,却仍然以这样的希望来麻痹自己。
而他此时再也不得不面临斯人将逝的惨痛事实了。静静的母亲已经瘫倒在病床旁,抢天呼地的大喊道:
“天啊!女儿,你活得好苦啊……”
紧紧搂紧但轻轻抚着女儿近乎吐气不出的身躯。
“静静你还这么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怎么就这么活得比我们还痛苦啊…”,
哀痛欲绝的眼泪,悲丧到让亲戚心生一紧,掩着本来还欢跳活泼的孩子的耳朵,只听着她痛彻心肺,哑然失声…
静静此时在这个景象中更为平静下来了,她自知再也无法动弹。在对自我存在的疑惑解析中,她终于得知、思索了:“
再温暖的双手也遮挡不住饱受摧残的老茧,再优美的曲调也总有消散殆尽的时日。
母亲在不断抚摸着我的脸,冰冷的,母亲能受得了吗…
我的身体好痛,腿部和腹部坍缩到疼痛难忍呢,没有力气,手都好难举起来,就像一个焦土粘成的旧模,被死死的钳制固定了。
即使想动着手指,但是就如同受千钧重量的泥塑碾轧,“疼到让人龇牙咧嘴。”
啊哈,以前的时候,我总感觉好开心,小时候刚刚做完那些检查,还很神气的和哭泣的妈妈说:
“妈妈哭什么!医生只是吓唬妈妈和我是什么绝症的!我吃药药,多跑步锻炼,那幼儿园老师都教我们这样的呢!不久很快就能长高高,蹦的远远的啦~”
当初我看着爸爸妈妈大吵一架、冷战的时候,零碎的物件会被丢掷的响声震天呢,锅碗瓢盆都甩的七零八落,能看到妈妈偷偷抹着泪水,爸爸挺直腰板的矗立在灯光的暗处——是在门框旁的地板上反射的倒影。
直到妈妈走进房门的时候,我才会怯怕的问道:
“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妈妈什么都不会说,紧紧搂着我的身体,一起换下衣服,一起淋浴,帮我处理方便上的事情,好喜欢她的纤手划过我的背部,好爱她这时绽开的笑容,好爱母亲啊…
爸爸妈妈送我去上学的时候,扶着我走上楼梯,忍着同学异样——或者诧异吧——的眼光,还要学会捂着耳朵,默默听那些同学嘲笑我起的外号——我也记不熟了,带有鸭子跑之类的吧?
海棠叶落下飘零的时候,总是会有阴天下朝阳的升起,蜷缩的我被那几束熹微晨光刺痛了眼。
我记得那时的成绩一直不好,还要忍受时不时从腹部里传出的痛楚,我小时候很怕痛的,连别人不小心把我绊倒都要因为那短暂的痛楚哭好久,即使是生病了,逐渐走不动路了,也只是祈祷着我以前的时候就在贴吧写过:
“其实就算有一样的痛苦 每个人的感受也是不相同的“
“只是每个人都会觉的自己更加痛苦并且能理解别人。实际上那可能只是理想,我没有那种自大的妄想和力量 连自理都不能的我 更是没有那种胆量。“
“所以我从来不试图理解而选择沉默和旁观 偶尔会祝福吧?“
我其实没有资格配拥有一切,不只自私自大,我不能自理,没有朋友,还觉得周围一切都在针对我,我想要让人爱我,但是他们会嘲笑讥讽我,我又该怎么生存下去呢?我只会想到病痛的折磨和外人鄙夷,在破旧的床上被严寒活活的冻死,这是我能望见的最浅显的没有自杀或者在医院死的未来了。
没有人爱过我,我或许也只是依恋她人吧,沉浸于美好的慰藉中,房内、床上、电脑、手机、Galgame、新番,能容我哭泣开心的现在也就只有这些了,死前真的好希望有人能抱抱我,能帮我走出阴霾来,
让那些黑暗到病态的不美好的东西,污蔑戾气的话语,同学,爸爸,疼痛,统统走开,我会沉睡在美好的梦里的…
嗯哼…我还能回到家里,回到我的那个小床吗?有着我自己的气息,好让人安心和舒适呢,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爸爸妈妈会把我的小房间整理好,闲暇的时候坐在床上会想什么呢?
我见过很多死去的网友了呢,她们在生前都是很可爱的人,但是只是时隔个四五天,就能看到家长或朋友对他的讣告,我说过要陪他们,我感觉现在就快到时候了。
你说,溪雨,我去你那里的时候,在一样病情前有蓼多怨言但沉稳深重的溪雨,是不是会更开心了呢?会拉着我跳什么舞蹈呢?会拉着我见到什么有趣的朋友呢?我待会儿扑上去给她们一个甜甜的拥抱的时候,会在翡灿星空的紫阳花丛下熟睡时施予我一个深吻吗?
还有大帝、博士、渤海、月下…啊,好多熟悉亲昵的朋友。一起陪着我欢笑,一起在网上嬉戏玩闹,一起看喜欢看的动漫,分享着日常的琐碎时光…忽然觉得他们好温柔,用感性织成的床被,抚慰着受伤的我、阴暗的我、痛哭的我,凉爽了夏夜、温暖了凛冬,喜庆了新年呢…唔,跟父母分享着欢快的点点滴滴,好开心呀…
我还会因为一件小事变得烦躁吗?我还会被吐槽着熬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我还能像小时候妈妈说的一样欢蹦乱跳吗?其实我还会长出翅膀飞起来呢!
天边于卷云中若隐若现的红晕,是新生的曦日吗?它在泪滴的映衬下,真的显得格外亲切呢...
阿…忽然还记起来“等着我,下一个就是我”,贴吧、微博、稀饭,还有绝笔...好多帖子不能回复了呢,到底有多少人会挽留呢?有多少人会嗔怪我呢?
这几年我结识了好多网友呢,很多人喜欢我,也有好多人责怪我,我和他们一起聊天,一起交流,一起和亲近的吧务网友答疑解惑,和他们一起翻译Galgame游戏,一起耐着性子下载网站上的资源,一起分享着动漫周边带来的快乐…那么我走后,会不会有好多人后悔自责,怀恋纪念我呢?会在未来的时候对我怎么看待呢?即使是素未谋面的小孩后代长大了,也都会过来祭奠我的坟墓吗?
还是担心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之后会怎么生活呢?小事就能拌嘴吵架半天,连我和母亲早就认同了早一点离婚早好。我离开了,父母会很伤心欲绝的吧…就像现在一样,迟暮的时候已经在床边泣不成声了呢…
那么爸爸妈妈,不用为我担心哦,我马上要走了呢,爸爸妈妈的路还很长…以后的话要多和家人相联系,少为小事吵嘴,我的房间可以拖干净一点,饭菜要做的可口一点…我的朋友过来的话,就跟她们说,我真的好感谢她们陪伴我这么久。如果大帝过来的话,要万分切记要跟她回复呀。
我好想拥有翅膀,飞上天空,看着父母之后的生活,守护在父母身边呢。“
本来朦胧的视线,反而更为清晰敏锐了呢,周围耳鸣声好大,但又好静。是濒死感呀。
周围在纷飞旋转着,泛着波浪的黑色耀光,越来越广,波状的涟漪吞灭着最后一点对灯光的感知,漫天星光在脑海里渐渐氤氲着…
刺眼的日光下,粉刷通红的电车被拥簇着前行着,行进在略微抖动的地面,铿锵声惊扰了鸟群,一抹黑的小身影全都躲匿在正在吆喝的摊点街上了。
包着七彩的玻璃纸的糖果,透着卤香味的烧鸭烧鹅,硬纸板的明码标价,背着深色行囊的工人,着胶雨靴正在奋力的铲除水泥路面上的积雪。
军绿色的大衣毡帽间夹着几个衣着打扮颇为时尚灵光的小妹,大家围桌而坐,见到都用阿玛尼的亲切称呼。
光秃秃的树木积攒着些积雪,摇晃着,聚成的雪团纷纷落下,就像下雪一样,手捧冰糖葫芦,在中央大街的转角,结满白冰的方正小车前行的宽阔车道,石柱上透着白淡的光亮,在同样红彤彤的圆蛋下,像凝结了冰晶。
“妈妈,像太阳一样,红彤彤,大大的!”“又像你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好啦,妈妈背着你!”妈妈驮背着刚咿呀学语不久的女娃子,“三,二,一,走喽!”
僻静的街道,金莹的烟花已经停了良久,剩下雪堆中洒落的黑灰能证明它曾被燃放过,曾被人拿在手里,尽情燃烧着;城市的灯光倏然全灭,连指引方向的道路都不曾幸免——
晚冬的夜,在众目睽睽下,忽然的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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